鬼出没11111119-(XINWEN)
五
空旷的浴室里,蒸腾的热气聚满镜面,我看着蒙蒙雾气中那具狰狞的身体,洁白的身上都是丑陋的伤疤,灰白色的东西从浴缸里爬出,湿漉漉的身体衬得那双红色的眼睛越发的明亮,它尖利的爪子挠着我赤裸的脚踝,贪婪的允吸着我流出的血。
看着镜子里的一切我厌恶的拿起肥皂狠狠的砸了上去。肥皂被弹回身上,有的时候我讨厌我自己,极度的厌恶着身体上所有的伤疤,丑陋狰狞,散着一股让人窒息的作呕感。
穿上浴袍,灰色的东西狠狠地咬住我的脚踝,我狠狠的把它踢得远远的。
电视里上演着最新的恐怖电影,教授拿着人头四处找着活体移植,而对我来说这样的恐怖比不上它那双殷红的小眼所带来一点点目光。
我还记得外婆说:“没有它,你就得死,你记住以后你就会向她一样让人厌恶,厌恶到死。”
爸爸回来的时候我已经把它关进了小木屋里,坐在沙发上等着父亲。
我看着父亲进门,整齐的衬衫散着衣服陌生的味道,他看着我眼神出奇的冷漠,我读出了他眼中所带的厌恶。也记起了他儿时的巴掌。
我记得小时候父亲最爱我,那种爱超过了对妈妈的喜爱,所以妈妈不喜欢我,经常把我吊在房梁上抽打,美丽的眼中带的全是冷漠,我七岁那年她潜伏了三年的狂犬病爆发,听到水声的表情让我害怕,美丽的脸上布满狰狞。
经过向警察局申请在母亲最后的日子里,父亲带着我和母亲回了小时候居住的老宅子。母亲再也没有离开,留给我的也只有无名指上那道深深的齿痕。
“夏林你太放肆了。”父亲怒气的看着我。
我低着头刚刚洗过的头发还滴着水,我知道他并不是真的生气了。对我他从没有真正生气过。
“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,如果警察查出来你要怎么办?”
“爸,我错了。”我抬起头冲着他坏坏一笑,换来的确实他狠狠地一巴掌:“滚,你记住,我不会原谅你第二次。”
抚着肿胀的脸看着父亲的背影消失在门口,他衣服上的香水淡淡的徘徊在鼻腔里,有股让人厌恶的感觉,我擦净嘴角的血迹,拿起电话给萧尘打了过去,睡梦中萧尘的声音有些不悦,听着我絮絮叨叨的哭诉,所有都是因为陆楠的。
萧尘说:“夏夏你么必要自责,也不是你害死的她。乖,睡吧。”
我听着电话里的忙音,傻傻的笑了笑躺在床上睡了起来。
梦里是那个淳朴的小姑娘,第一次见到我的时候说着家乡的土话,样子憨厚可爱:“我叫陆楠,我爸说因为路难走没把我送医院去,所以我是在家里出生的。”她穿着雪白的裙子站在一片红色之中,那片红色好熟悉,透着光,强烈的光,陆楠的身影慢慢边远,那双眼睛我看清楚了,是那双红色的小眼睛。
惊醒,睁开眼睛的一霎那,那双红色的眼睛在眼前,死死的盯着我,爪子抓着我的杯子,尖利的白牙露着阴森的白光。
心脏骤然停止,我奋力把那只怪东西扔到地上,它被摔的乱叫,声音刺着耳膜。
睁眼看到这样一个东西,我宁愿一辈子都不要在睁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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